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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祖国找矿才是最自豪的”

走近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球化学研究所研究员陈华勇

2018-08-21 10:11:16  来源:张家界新闻网  作者:李泽菊 宋世秀  阅读: 张家界日报社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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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员(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国家“万人计划”领军人才、中科院百人计划海外杰出人才、国际矿床地质协会亚洲区主席……或许,拥有以上荣誉其中的任何一项,都称得上业内翘楚。然而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球化学研究所研究员陈华勇,却将诸多荣誉集于一身。

    又或许少有人知道,拥有如此多荣誉的他,竟然是张家界市慈利县零溪人,今年,还不满42岁。

    爱笑、健谈、热情、博学,见到他,便给我们这样的感受。端午节当天,他开车到酒店把我们接到办公室。他所在的单位,堪称广州博士密度最大、院士密度最大的地方。


    “学习矿床学,就像福尔摩斯破案”

    陈华勇所学专业为矿床学,主要进行铜、金、铁等金属矿产成矿模式研究及找矿勘探应用。

    走进他的办公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窗边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块,那是他从各大矿上带回来的;办公桌正对着的墙上,挂有几幅地图,和常人所见的行政分布图不同,那是他曾研究过的矿床地质图;进门的墙边,一长排书柜,第一层整齐摆放着他自己的硕士、博士毕业论文和历年学生的毕业论文;书桌上,一台电脑,还有书籍。在这里,可以感受到浓郁的学术氛围。

    为了让记者理解矿床学,他总是用浅显的语言来表述,基本不用专业术语。“说简单点,我们的工作就是更好地找到更多的矿产。从学术的角度,研究矿怎么形成,找到它的分布规律,”陈华勇说,学习矿床学,就像福尔摩斯破案,矿床的形成经历了很多亿年,找到一个矿如同发现了“事发现场”,通过现场的“证据”,推导形成矿床的整个链条,复原整个“案件”,从而找到地质事件这个“真凶”。他们通过分析解剖“案件”,找到矿床规律,从而为找矿提供理论指导。


    “意外读了地质系,却成了一辈子的事业”

    在网上,陈华勇所写的博文《一位海归教授 “悲惨”的7年博士经历》曾引起了各大媒体转载。7年读博,之后在澳大利亚国家矿产研究中心工作,2012年因中科院百人计划回国,他说,为自己国家找矿才是最自豪的。

    和他交谈中,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他对地质矿床学的热爱,也发现他创造了一些记录:第一个获得国际矿床学会青年科学家奖的中国人;矿床学界最年轻的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

    然而他说,读地质系是因为一个意外。1994年,陈华勇被保送北京大学地质系,这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高中会考,他考了598分,离满分只差了2分。学校将自制的保送申请寄往北京大学(当年慈利一中不具备推荐北大保送生的资格),他不抱希望地填了地质系,没想到却收到了来自北大的录取通知书。“真的很意外,或许是地质系太冷门,报的人少的缘故。”

    在北大,陈华勇曾获五四奖章、光华奖学金、优秀学生干部、研究生学术十杰等荣誉,也获得硕博连读的机会。然而,2001年北京大学硕士毕业后,他放弃继续读博的机会,选择到加拿大皇后大学跟随斑岩铜矿学术权威Alan Clark导师读博。原本三年的读博计划,他用了近七年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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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加拿大,导师告诉他秘鲁的项目没有落实,让他先让一年的课。一年过后,又告诉他项目“黄了”,他只好自己联系国内新疆的矿床采样进行研究。由于导师认为研究点太小、样品不充分,对他所做的项目宣布“死亡”,那时3年时间已经过去。

    是以硕士毕业生的学历去工作,还是继续读博?陈华勇选择了后者。他更换论文方向,从此前导师联系过的秘鲁项目入手,独自在秘鲁野外工作近2个月,考察2个大型矿山,采回系统样品,用2年时间拿出了博士论文。没想到,导师却认为语言太差,要求用1到2年的时间重写。

    “那时我工作都找好了,导师却丝毫不讲情面。”经过了近两年时间、50遍以上的修改,他终于得以博士毕业,成为Alan Clark的“关门弟子”,距离他出国已经6年零8个月时间。

    “我感谢我的导师,给我做了很好的榜样,他告诉我学术是神圣的,不能造假或者放低要求。”陈华勇说,在读博的最后,导师虽然退休了,但是每天都要指导他修改论文,对他的生活和家庭非常关心。博士毕业时,虽然没有发表一篇论文,但导师给他写好推荐信,让他在澳大利亚国家矿产研究中心获得了一份很好的工作。直到2012年,陈华勇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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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外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学术没有捷径可走”

    回到祖国,陈华勇在国内矿床界的影响力日益显现,然而他说“这些都只是此前努力的‘厚积薄发’。”

    研究矿床,野外作业是必不可少的。他的足迹曾到过中国、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智利、阿根廷、秘鲁、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塞尔维亚、保加利亚、蒙古国等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曾遇到过意想不到的危险。

    “每次野外,我们都需要全副武装,把自己包裹很紧。”他最早一次遇险,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次他走在新疆一处矿山上,由于地质疏松,脚没踩稳,人开始往下滑,幸好被一堆羊粪阻挡了一下才救了一命。

    还有一次研究智利与阿根廷交界处的矿山时,他在阿根廷这边科考,不想智利那边正准备放排炮,他无意中走过了边界,幸好被人发现才停止了放炮。“如果当时没有被发现,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仍旧感到后怕。

    走上科研的道路,他说家乡的老一辈科学家陈能宽就是他学习的榜样。“我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我会对人生做好规划。”他说,做科研也需要拼时间,要坐得住冷板凳,科研没有捷径可走。“科研界流行一句话:最怕的就是聪明人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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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张家界需要,我愿为家乡作贡献”

    家乡30年的变化,陈华勇说他感受是很深的。“1994年我上大学时,向同学介绍是张家界的,竟然没有人知道张家界。”然而,如今他再向身边的人介绍家乡,张家界已众人皆晓。“尤其是在国外的那些年,大家都对张家界“阿凡达”竖起大拇指。”

    随着家乡知名度的提升,交通条件的改善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上大学时,每年都要从家乡挤火车到北京,经常一站十多个小时。”然而,如今张家界交通网四通八达,再也不需要那般拥挤。

    从家乡读书出去的他,再说起家乡时,眼里满是欣喜。然而说到想为家乡做些什么,又显得有些失落。“家乡山清水秀生态自然,不太适合矿产开采,但我也希望能够为家乡尽绵薄之力。”他曾想和家乡的学子交流他的求学经历和学习心得,可是一直没有如愿。

    他说,家乡的发展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凝聚人才人心是持久发展的不竭动力。他告诉记者,家乡的学子一定要读书,但不要读死书,不要辜负这个好时代,中国提出了两个15年的目标,再过30年,将是现在学子的拼搏时代。



    (掌上张家界编辑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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