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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南非来

——读湘汉教授南非采风人物画感言

2016-11-15 09:36:49  来源:张家界新闻网  作者:  阅读: 张家界日报社微信


      简德彬

      舒湘汉和他的中国画

      有一天,印象中好像是下着小雨,湘汉教授来我办公室,兴冲冲地说:他要去南非。

      南非啊?!第一个先入为主的感觉是:很远!很热!很黑!弥漫着他乡异国情调。湘汉教授是有调调的艺术家,玩的就是情调,追求的就是陌生感,因此,值得去!

      忙碌而平凡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从眼皮底下无可奈何地溜走了,我也没怎么在意湘汉教授有没有去南非,直到湘汉教授再次出现在我办公室,笑眯眯地说他从南非回来了,并且特意从南非给我带回一件黑色木雕礼品,我这才骤然意识到,我确乎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湘汉教授了,湘汉教授确乎是从很远很热很黑的南非回来了!

      一杯浓茶,几支香烟,差不多整整一个上午,在湘汉教授绘声绘色、激情飞扬的描述中,我神游了一回陌生遥远的南非。八成是被我对南非的浓厚兴致所感染,湘汉教授承诺:搞一组南非采风人物画。我说:期待中!

      一诺千金,很快,期待成为现实,在学院第六届艺术设计展上,湘汉教授的南非采风人物画浓墨重彩,华丽亮相。承蒙湘汉教授抬举,嘱我作序。我知道,这也许是一种荣誉,但是常常费力不讨好,然而,出于对湘汉教授为人性情的喜欢和对他创造性艺术劳动的尊重,我还是麻着胆子,慨然允诺。

      先抄一段郑板桥的画竹名言:“江馆清秋,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意。其实胸中之竹,并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落笔倏作变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总之,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此机也。独画云乎哉!”

      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郑板桥用这三个关键词,概况了绘画艺术创作的全过程。从湘汉教授的南非采风人物画里,我们可以分明感受到湘汉教授呈现给我们的那个特属于他自己的多姿多彩的眼中之南非,飘逸俊朗的胸中之南非,气韵生动的手中之南非。独画云乎哉!是的,眼底风云,胸中境界,手上功夫,说的不仅仅是绘画,说的不仅仅是艺术,弦外有音,画外有话,郑板桥的画竹名言,湘汉教授的南非采风人物画,启迪给我们的,更是一种存在哲学的玄思和人生境界的追索。

      从湘汉教授的眼中之南非,我们看到的,是湘汉教授充满孩童般好奇的笑眯眯的慧眼。湘汉教授在南非发现了什么,你自己在他的画作中去感受吧,我在这里特别提请你注意的,是我们很多人,那最具审美天赋的眼睛和耳朵,好像是被现代声光电刺激损毁得非常麻木迟钝了。同样是在天子山顶,有人在静静地谛听,细细地观赏,慢慢地品味,但是也有人在赶路、喧嚷、吃喝、打牌、玩手机,恰如卡西尔《人论》所说:苍蝇有苍蝇的世界,海胆有海胆的世界,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从湘汉教授的胸中之南非,我们强烈感受到的,是湘汉教授那敞亮的胸怀和澄静的气度。澄怀味象。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现代人心思太重,太满,名啊,利啊,升降啊,沉浮啊,得失啊,荣辱啊,装得严严实实满满当当,再也接纳不了大千世界的声色光影,再也领略不到日常生活的妙趣温情。底子太薄,心思太满,肉身太重,灵魂太轻!

      从湘汉教授的手中之南非,我们惊讶感叹的,是湘汉教授那双挥毫泼墨、呼风唤雨的巧手。

      把人人都有的内心直觉等同于艺术的意大利著名美学家克罗齐,颇不以艺术创作实践为然,以为那只不过是我们内心直觉的“备忘录”而已。老克扯淡!你和我,艺术家和非艺术家,如果不是最终在手上功夫见分晓,比高低,那岂不是人人都成郑板桥和舒湘汉啦!当然,倒不一定都要用绘画的线条和色彩,写作、舞蹈、雕塑、音乐等等,都颇显手上功力。遗憾的是,一则因为天分有高低,二则因为训练有深浅,三则因为态度有懒勤,因此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湘汉教授那样得心应手地呈现出特属于自己的“手中之南非”。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湘汉教授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标杆。

      独画云乎哉!湘汉教授的南非采风人物画,既给我们审美愉悦,更给我们人生启迪。其画外音,据我理解,似乎可以表述为:开启你的慧眼,澄静你的胸怀,勤动你的巧手。

      湘汉,湘西汉子,自遥远的南非来。我们十分快乐!非常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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