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简介
向远刚,张家界市司法局党组书记、局长,中国公安文艺联合会会员,湖南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张家界市文联副主席,张家界市书法家协会主席。
向远刚以碑为本,目标专一。白蕉曾论述过碑与帖的关系:“碑与帖,如鸟之两翼、车之两轮。碑沉着端厚而重点画,帖秀稳清洁而重使转。碑宏肆,帖潇散……”但向远刚的学书历程没有走碑帖结合的路子,而是坚定地选择了纯粹的碑学,只临《张迁碑》、《曹全碑》、《史晨碑》、《爨宝子碑》等三四类而已,《张迁碑》凝整、《史晨》虚和、《曹全》秀韵、《爨宝子》古朴,向远刚钟于隶法,不鹜多炫博,四面出击。恰恰是这种“纯”和“执”,奠定了其一以贯之的风格基调。
向远刚在临写的过程中,格外注意且不遗余力地挖掘古人书法的用笔技巧和结构规律,精心临习以求肖似。
“篆尚宛而通,隶欲精而密,草贵流而畅,章务简而使”。向远刚对隶书一直用意颇深,“隶欲精而密”。孙过庭在《书谱》中讲,隶书改篆书的圆笔为方笔,方笔挺直有力,转角处也改圆转为方折,结体必然以严整代替“婉而通”,变长方为横宽,这样才能协调一致。怎样才能使隶书不显呆板?怎样把握“蚕头燕尾”的多少才能不使隶书失去“精而密”的特点?在临帖的过程中又怎么才能达到“肖似”?临写是不二法门,向远刚带着这一系列的问题开启了自己的临摹之旅。
有人或以向远刚临碑不临帖为偏,看似他只是从碑或一书体入手,取法单一,不像其他书家走碑帖结合的路子,也不如其他学书者那般博采众长,但如王铎、吴昌硕等书家却都是通过专攻直抵书法认识本质的。向远刚集中临摹《张迁碑》、《曹全碑》、《史晨碑》、《爨宝子碑》,尤其是对《爨宝子碑》情有独钟,试图在反复临写中找到一种规律,一种法则,或曰法度,去逐渐获得古人书写的技法意趣。
“临写的目的,既要得“形”,又要得“神”,形神具得,功夫才到家。”在《爨宝子碑》上,向远刚用功最深,倾注心血最多。《爨宝子碑》,全称为“晋故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府君墓”碑。后人称《爨宝子碑》为“小爨”。它是云南边陲少数民族的首领受汉文化的熏陶,仿效汉制而树碑立传的。书体是带有明显隶意的楷书体。碑中一部分横画仍保留了隶书的波挑,但结体却方整而近于楷书。用笔以方笔为主,端重古朴,拙中有巧。看似呆笨,却飞动之势常现,古气盎然。李根源说该碑“下笔钢健如铁,姿媚如神女”;康有为称其书法“朴厚古茂,奇姿百出 !”并在《广艺舟双楫》中评此碑为“端朴若古佛之容”。如向远刚在临写《爨宝子碑》过程中的感悟,越写越有味,古茂、厚重、峻拔、稳稳当当,意趣无穷。
孔子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伟岸博大;水,浩瀚无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张家界山青水秀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向远刚仁厚、质朴、豁达的个性。诚如刘熙载在《艺概》中说:“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一个人对碑帖的选择,又何尝不是其人品的外在体现呢?
“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最难得的是技法纯熟而不落俗套,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向远刚在临摹中对于古法的坚守,向经典致敬,这种书法精神影响着他的生活态度,生活态度亦反作用于他的书法精神。概言其书风特征,大致有二。 其一、气质古朴静穆。因其主张取法乎上,能于古法中取其精华,在收与放、动与静的奇妙结合中,以“拙”、“朴”的笔意精神勾勒出静穆之象。其二、用笔劲健、沉著有力。从笔法上看,用笔以隶之法,时以侧锋取势,收笔处时显隶书、楷书式的波桀,在隐锋收勒与起伏顿挫中不激不厉、质朴凝重,倍感苍古静穆之象。
这种静穆之象是与向远刚所钟爱的书体、他本人的气质及工作环境相吻合的。他的临摹和创作谨遵法度,犹如其工作性质、工作作风在艺术风格上的延伸,笔锋深藏不露,有韬光养晦之象。习书能痴迷固然难能可贵,但能在痴迷中有所觉悟方为智者。至于碑帖,不临写之时,他便时时读之,久而久之,能记其形,悟其神。通过反复的临写及不间断地对理论方面的学习,向远刚悟出,每个阶段的书法发展史,每次书体的演变、古文字的变革,都凝聚着摹古出新,新中蕴古的道理,守与变并行,前进与回潮重合。随着认识的不断深入,向远刚茅塞顿开,一种对书法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更觉学书之路任重而道远。
我想,这也是向远刚能在较短时间里达到目前艺术水准的关键所在。从这个意义上讲,向远刚是个比较纯粹、有着执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