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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庆东质疑莫言遭网友反驳:照片怎能看出饥饱

2015-04-10 11:26:25  来源:新闻晨报  作者:  阅读: 张家界日报社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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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8岁照片

    这是莫言20岁之前惟一的一次照相,时间大约在1962年春天。照片上的莫言上穿棉袄,下穿单裤。

    据他自己所说,棉袄上的扣子还缺了两个; 胸前闪闪发光的,是积累了一冬天的鼻涕和污垢;裤腿一长一短,不是裤子的问题,是不能熟练地扎腰所致。

    在他旁边一起合影的,是他的堂姐。

    北大教授、“大嘴”孔庆东又耐不住寂寞了,他这次吐槽的对象,是中国唯一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作家莫言。48日上午,孔庆东在微博上贴出一张黑白照片,并配文称“文学虚构可以改变真实记忆,甚至作家也会迷失真我。”

    尽管孔庆东并未点名,但网友很快发现,照片上的小男孩是莫言。一时间,关于莫言的作品、人品,甚至那段历史,都成为了网友口水战的内容。

    孔庆东发声:贴图加转发表达意图

    莫言或许没有想到,自己唯一一张儿时旧照,竟会被人翻出来说事儿。翻照片的人,还是“大嘴”孔庆东。

    照片上的莫言,尽管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但脸型和现在基本一样是方脸。引起争议的,正是这张方脸,以及身上穿着的棉袄。

    孔庆东在微博中还说,“某作家常写自己小时候饥寒交迫,这是他1962年春天的照片。”12分钟之后,孔庆东又转发了网友@秦师名粤的评论,借此将自己贴图的意图表达得更为清楚。

    @秦师名粤评论说:“莫言得诺奖后信口雌黄,说自己小时候穷得光着身子到处跑,像小狗一样把任何能吃的东西塞进嘴里,十岁前不知道啥是照相。结果网友扒出其八岁和表姐的合影,白白胖胖衣服合体!

    一位网友还在评论中问道:“为什么宁愿改变记忆也要虚构呢?”对此,孔庆东回答说,这不能怪作家,如果不造谣不污蔑,不但不能获奖,连发表出版都困难。“你见过这三十年出版的赞美前三十年的小说吗?”

    曾经盛赞:莫言是“最有良心作家”

    有意思的是,在用莫言的儿时旧照批评莫言“迷失真我”之前,孔庆东也曾盛赞过莫言是一位“最有良心的作家”。

    《现代语文》2006年第10期中旬刊,曾发表一篇访谈文章《中国谁更靠近诺贝尔文学奖?》。在这篇文章中,作者采访了包括孔庆东、莫言、叶兆言等在内的专家学者。

    在回答文章题目所提出的问题时,孔庆东说,“最有实力的我推崇这么几位:余华、莫言、刘震云。他们的创作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和中国人当下的生存状态结合得最紧密,当下中国人灵魂的状态,他们把握得最准确,他们都是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写过来的。上世纪80年代好多作家写着写着就落伍了,而他们是一直随着民族走过来的,始终关心着中国市场化过程中人们灵魂上的痛苦。我认为这是最有良心的作家了,最关心人民疾苦的,所以我比较看重他们。他们比高行健更有条件获得诺贝尔奖,这几个作家是真正的写出人民痛苦的。”

    网友反驳:照片能看出人家饿不饿?

    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莫言在多个场合讲述过自己儿时的艰辛,说自己小时间记忆最深的是孤独和饥饿。莫言自己的文章里,也曾反复地提到“饥饿”这个词。

    “那时候,我们这些五六岁的孩子,在春、夏、秋三个季节里,基本上都是赤身裸体的,只是到了严寒的冬季,才胡乱地穿上一件衣服。”

    “我们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每天一睁眼睛想到的,就是怎么样搞点吃的东西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用这张照片对比莫言的艰辛童年,令一部分习惯于“有图为证”的愤怒网友开始怀疑莫言对童年经历描述的真假。“是莫言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还是故意展现家丑以博取西方的眼球?”

    但同样有不少理性的声音存在,认为一张黑白照片并不能代表什么。有网友认为,一张黑白照片上的8岁孩子,怎么着也有婴儿肥的样子,吃糠和野菜糊糊,只要胃口好也能脸显胖,只不过那是虚胖,水肿胖也行。“本人80后农村孩子,小时都有吃不饱的时候,何况我的父辈爷爷辈呢?”

    另一种观点也颇有代表性,“孔庆东关于莫言照片的评论言过其实,一张照片根本不能说明那时莫言条件好,衣服好,莫言只是说那时候缺衣少穿和饥饿,况且他本人有关于照片的详细记录,我本人和莫言素不相识,也比他小很多(1969年),我读书时也是每天都饿,但我人长得白白胖胖,你看照片能看出人家饿不饿?”

    被孔庆东贴出来说事儿的这张照片,并非莫言私藏。恰相反,莫言在其散文《从照相说起》中,详细描述过这张照片的拍摄经过,照片也在散文集中公开出版过。

    照相的事,尽管过去了将近四十年,但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那时我正读小学二年级,课间休息时,就听到有同学喊叫:照相的来了!大家就一窝蜂地窜出教室,看到教室的山墙上挂着一块绘着风景的布,布前支起了一架照相机,机器上蒙着一块红表黑里的布。那个从县里下来的照相师傅,穿着一身蓝衣裳,下巴青白,眼睛乌黑,面孔严肃,抽着烟卷,站在机器旁,冷漠地等待着。

    先是那个教我们唱歌的年轻女老师手里攥着一卷白纸照了一张,然后是校长的老婆与校长的女儿合照了一张。照相时,师傅将脑袋钻到布罩里,从里边发出许多瓮声瓮气的神秘指令,然后他就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橡胶球儿,高呼一声:往这里看,别眨眼,笑一笑!好!橡胶球儿咕唧一声,照相完毕。真是神奇极了,真是好看极了!

    我们围绕着照相师傅,都看迷了。在无人照相的空间,与我们同样围着看热闹的老师们,相互撺掇着,张老师让李老师照,李老师让王老师照,都想照,看样子也是怕花钱。

    这时我堂姐走到照相师傅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三角钱,说:我要照相。围观的学生和老师都感到很惊讶。照相师傅问:“小同学,你家大人知道吗?堂姐说:俺婶婶(她称呼我的母亲为“娘”,称呼自己的母亲却叫“婶婶”)让我来照的。马上有人在旁边说:她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每月一次发工资呢!于是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

    那天我堂姐穿得很板整,读者朋友可以从照片上看出来。别忘了那是1961年,绝大多数农村孩子都穿不上一件囫囵衣裳,能穿得像我堂姐那样的很少。我堂姐是个非常干净整洁的女孩,同样的新衣裳,我穿上两天就没了模样,但她穿一个月也不脏。

    我堂姐昂着神气的小头,端端正正地站在照相机前,等待着照相师傅发号施令。这时,好像是有人从后边推了一把似的,我一个箭步窜到照相机前,与堂姐站在一起。照相师傅的头从黑红布里钻出来,说:怎么了?怎么了?老师和同学们都呆呆地看着我,没人说话。我骄傲地对照相师傅说:我们是一家的!照相师傅大概不相信这样一个小怪物跟这样一个小姑娘会是一家的,就转回头去看老师。我的班主任老师说:没错,他们是一家的。我堂姐也没提出反对,这件事至今让我感动。照相师傅的头在黑红布里说:往前看,笑一笑,好!他的手捏了一下橡胶球儿,说:好了!

    过了好久,我把照相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时,一个晚上,我们全家围着一张桌子,稀溜稀溜地喝着菜汤,就听到大门外边有人在喊叫我的大号:管谟业!管谟业!家里人都看着我,他们听到有人喊我的大号,肯定都觉得怪怪的。我扔下饭碗跑出去,一看,原来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她将一个白纸包递给我,说:你们的照片出来了。我拿着照片跑回家,竟然忘了请老师到家里坐坐,也忘记了说声谢谢。就在饭桌上把纸包剥开,显出了三张照片和一张底版。照片在众人的手里传递着。

    母亲叹息一声,说:看你这副邋遢样子,照的什么相?把你姐姐都带赖丑了。

    (记者 杨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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