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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第二十天

2017-07-21 23:26:38  来源:张家界新闻网  作者:李燕  阅读: 张家界日报社微信

    写在第十八天---停留在小纸条上的隐形纪念

    又坐在了同样的教室,同样的座位。星期三的这晚,和上个星期一样,刮着很大的风,飘着小雨。只是当我戴了新买的手套,抱紧了双臂,忘了理理被风吹乱的发,走进教室,却没有了一样温暖的心情,小纸条的故事,在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成为终结。手套的颜色很鲜,就像那个有着小孩子心态一样的明朗,是为了暖我此刻的心凉如寂。在最后一排,呆呆看着前面的陌生身影,挡住了幻念小纸条的视线,依旧记得很好喝的皮蛋瘦肉粥,淡淡的温腻,无论那刻融入了怎样的情绪。怀念上个星期的温暖,想起说谢谢,却只是更加裹紧了微薄的外套。

    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有了如我一般的阒静,挣扎不出一丝的惊喜和意外。喜欢扭头看玻璃窗外,伫立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的那盏路灯,柔弱的灯光,在偏离我视线30度位置上,暗暗的散着浅亮的微芒,照出它身旁那棵小树随风摇曳的稀瘦黯影。这样凄寒的画面,怕是在这残酷的冬夜也成了一道独在的风景了罢,仿若那街的冷清和荒芜新增一筹。想我回家,走过那光线下,也必是更加凄凄惨惨戚戚的放在别人的眼眸里了,就如我此时看灯看树看影一样,构成一幅以寒冬漆黑的夜为背景的冷色调的谐和水彩画。玻璃窗上凝聚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独有的风景,而我此时氤氲的心情一样模糊了悄悄空泛的视线,只看到了一团绒绒的微黄光点,在我不由自主摇头的行当里浮动,渐消褪渐清晰。在我闭眼那刻的黑暗里,微微冷颤,脸颊微微冰凉,镜子里,花掉的浓妆,终于显现出辛苦掩藏的憔悴和沧桑……

    淋着雨走回家,痴幻的想,会不会有谁怜悯的让了伞的一角,我定会感怀这恩赐,也许还会傻傻的一直记得,纵使你已忘记,而我依然在鲜活的记忆里欣喜了独舞,就如小时候收到圣诞爷爷礼物那般的欢愉。可是,突然安静下来的音乐,叫嚣了一个下午的摇滚节拍,终于只在我听到雨声聒噪的间隙里,罢工而息,而这时依然在想,跳过汲了水的坑坑洼洼,高跟鞋显摆的响亮回音,打断思绪,已是楼下,还是安慰,安慰。抖了抖外套上还未来得及渗透的水珠,生硬的抹过一丝笑容,和楼下阿姨问好。

    井然有序的打开电脑,放下包包,想起,今早拿错了书包,于是寒碜的只剩下了几张废纸,翻透,还剩下了搁浅在温存的关心里的留恋。小佣人还是小丫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温暖会结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迅速,来不及做好任何准备,只能俯首承认,丫头始终只是丫头,藏在油画里的线条,谁也看不见。还是会不听话的忘记吃饭不听话的到了凌晨还没去睡觉,其实这些早已疏忽成为习惯,再变化也变不出惊天动地的颠覆,只是那些的关心和温暖,弥补了家的关怀,于是深深欢喜,并不安的欺骗了自己去幻想,去支持自己,用撑下去的理由继续安慰着生活继续。在之后的深夜,还是会想起,有那么一个霸道的哥哥凌晨看着我的宁静。说不离开,终究还是如我预想的一般,只是小时候买糖糖的童话。冬天的夜,睡觉对我来说是最痛苦的折磨。所以,还是会不听话的每晚都到了凌晨三四点才爬上床睁眼等着天亮。

    第一张小纸条的故事在第二张开始的时候结束,可是第二张却在我措手不及等待的转角路口画上短暂而永恒的句点。即使,会怀念第三张的开始,只是那都是停留在小纸条上的隐形纪念,也许吧,也许不会再见,阴天或晴天,一天又一年,风它在对我说,莫忘这一切。今晚的场景有点太意外,也像刻意安排,假装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想,给二十天后的以后,更多空间,只是擦肩而过,不要太执着于停留,但是会努力的记住记忆里凄少的这一点,就像还没有忘记的那些幼稚的类似承诺一般,当作小纸条一样,好好收藏二十天前的幸运。在起风的夜里跑回家,为着一份担心和牵挂,于是加快了脚步,莫名的加速度。

    听闻,明天会下雪。

    写在第十九天--回到最初

    MAD 的故事,终于写在我第十九天的扉页上,有了情节和转折。忆起患难见真情的所谓名言名句,可是这样算是患难么,或者说只是如过眼云烟飘散幻化在肥皂泡泡的彩色格子里。

    MICKY说笑一笑没什么事情大不了,可是事实却是那天她伤心的哭了。狠狠的哭了一个中午的委屈。其实她很累,在她身边,虽然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笑笑的样子,以为很开心,以为什么也无所谓,只是说,我们都习惯了独自承受。CHIN和MICKY在一起的日子,在他们未觉的时光流转中彼此有了很多的改变。就像CHIN开始变得温暖,就像MICKY开始变得成熟,之前那么可爱而幼稚的她也开始用了敏感而深沉的文字,也开始学会了一个人沉默。CHIN的脾气很坏,因为那些的改变如今好了很多,他的深度就像她看不懂的他的文字一样,充满神秘。于她,只能是用了猜想和原谅。MICKY 说,习惯。某天看完她写下的第N篇我们,诧然,那些曾经出现在我的片段里的忧伤文字全部用来成为她熟稔的台词,还是喜欢她简简单单的快乐,曾经说:只要看到你笑我就开心了,仿若自己也不悲伤了。

    ALONE 说只是想要回到最初最简单的快乐。想,这也是现在我们共同的愿望了罢。某个人不应该的突兀出现,扰乱了原本平静简单的生活,一起疯狂的笑声和足迹不再,回首已看不清被青草遮盖的来时的路。因为阿SAGE在某一个嬉闹的夜晚,淡定的替换了ALONE 两点一线的每天按部就班的规律行程。想不透,为了在彼此的人生中匆匆而过,短暂停留,回眸一瞬的依恋,殊不知藏了几多心酸和无奈。怕是如此再继续的勉强和袒护,失去的会是更多了。想要耀武扬威的证明一个其实错误的正确决定,不是简单的用文字和强颜欢笑可以诠释的繁杂。曾经一度衡量爱情和友情的分量,以为天平会一直平衡着摇晃或者停止,只是看透的不够,经历的不够。人都自私,于是会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懈努力,即使失去很多,即使出卖自己。很怀念大一那年我们一起嬉笑的每个场景,想起那些角落里遗留的我们挥霍的毫无谎言的幼稚青春,是一些心痛的伤烙,深深印在心里,挥之不去。ALONE 也许不明白,作为朋友,做了怎样大的牺牲,是一份如何沉重的信任和关心才能撑的起的这样两个字。能不能回到最初最自然最灿烂的笑容,搬走摩天楼别挡住彩虹,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了怎么了,人不该变得虚假,回到最初发现自己多么无暇。

    DAILY,一直过着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有着属于自己的存活方式,写着属于自己的风格文字。认认真真的做了一个巫婆,不想在阒静的湖面上荡起一丝一丝的涟漪。只是习惯了做一个又一个游戏,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求安慰。因为不安和害怕,继续着寻找一个人撑下去的坚强理由。还是叛逆着做一个听妈妈话的乖孩子,在自己的王国里做着荒芜的关于以后那些无谓的梦想。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写给我说:人不同文,面不表心,阳光下快步行走,灯光下默然低头,相似的夜晚,相似的心绪,在心里纠得凌乱,一个人安静下来,细细梳理着微微的不安,现实的世界有没有自己的位置,希望有着最简单的安定,不企求能改变心里的世界,只让它好好地存在行不行,没有对象的问话空荡回想,是不是谈着不实际的东西就是小资,是不是逃避着现实就是颓唐,是不是习惯了一个人呆在自己的王国里面玩耍就只能在熟悉的人群中失措,是不是当时间过去而心里装的东西不变就得对自己都要把心绪埋藏,是不是终有一天连自己都要习惯厌倦自己;矛盾并非不可解,理由不足够而已,总有妥协总有坚持
    总是逃避总是闪躲,那些背后的属于为了现实做的有没有人看见,该知道的人知道也就足够,还有那一块专门为自己留着的地;但愿,不要那么快荒芜,不管他人喜与恶,那是自己的,最值得坚持的王国。

    我们都只是怀了一样的心绪,在这样一个落寞的世界里,像小草一样学会在夹缝里生存,无论是虚华的以后还是明媚的过往,只是在妥协和叛逆的两端,背负着不可舍弃的伟大梦想,坚定的前行。

    而我的这些故事,是不是都不适合搁置在这样的情节里,因为不可泯灭的伤痛,于是不想再提及,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想要放下一切单纯的前行,像那些英语短句一般的坚定语气,纯洁而不晦涩。以同样的也许狼狈不堪的姿态寻找支撑自己的借口,不让内心的汹涌伤害他人,内心浅白的像刚飘过的雪花一样,听着心跳,一个人旅行。

    写在第二十天--期待下个冬天的孩子

    我也喜欢冬天,可是不喜欢那些刮着狂风的夜晚,因为冷的凄惨。但却单纯的喜欢下雪的纯洁,白的透彻,仿若映衬的自己都纯净了。喜欢秋天却选择了逃避,不是不想面对,不过是不想在熟悉的季节看同样的场景,叶落,不是一种艺术家的残缺美。于是,只好呆在寒冷的冬夜,任身心凉透,直到再也没有任何知觉。缘于喜欢夜的寂静默默,就算是今天2摄氏度的低温,还是没有躺在冰冷的被窝里睁眼傻傻等着明天的温暖明亮光线,发泄了一夜,心里那些不安定的原子,终于如我心情不好时吃到胃痛的零食一样,在一个晚上的折腾罅隙里消化透彻。听闻,明天会下雪。

     期待下个冬天的孩子说,我喜欢下个冬天,不会有寒冷的不去睡觉的黑夜,单纯的你被我暖暖的抱在怀里诉说过往的惆怅,仿若我都可以融化了凝聚在窗上的冰花,模糊了一片洁白而氤氲的依稀散着雪花的夜晚。喜欢你却没在你身边,八年淡淡的想念,默默的看着是否在离我即使遥远的对面,放不下一席的担心和不安,纵然一直看着看着,也祈祷可不可以永远或者天荒地老,直到我牵你手的那天。

    这样的句子好像冬天里的诗句,不适合我的矫情,可是总比这夜要温暖许多许多,是一杯深夜里的咖啡,即使散了余温依然醇香,还有浅浅的幸福和感动。冻僵的手,也就可以灵活的在键盘上敲出,那些需要诉说的不想再密封发酵的酒糟字句。        

    怀念这个冬天,陪着我聊到深夜的每个寂晚,都将是我生命里不可遗留的过去,并这样一直认真的记得,曾经,某些天,某个人,那些不可一世的期待和遥远的梦想。我们都无比坚信着,风雪再寒冷,冬天再漫长,都无法阻止温暖的回归,可是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温暖再幸福,春天再逼近,同样也无法阻止下一个冬季来临。这样说着,像是一个很无情而且悲哀的宣判。 一整夜的时间和温度就被这不可一世的柔弱文字和毫无人情的森森寒冷盗走,是魑魅魍魉,还是我的疏忽。

    当日子成为旧照片,当旧照片成为回忆,我们成了背对背行走的路人,沿着不同的方向固执地一步一步远离,没有雅典,没有罗马,再也没有回去的路。记忆像腐烂的叶子,那些清晰那些嫩绿早已埋葬在时间刻度的前段,唯有铺天盖地的腐烂味留在时间的尾部。即使我,也只是闻着这样的味过着繁复的生活,向死而生,为着所谓以后和大人们留在我们身上的未能完成的他们的梦。至于回去的路,至今尚未找到,总觉得,那是一些强求和不可浮生,还是不要做回忆的寄生虫,那将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许唯一但并不是唯一,每个人的存活方式有异,因然。

    写在第二十天的故事拖延到第二十一天还没有完结,此刻已经空白的大脑就如被冻到麻木的身体没有了知觉,想到是不是要留下一些空白,任想要后续的趣味者涂鸦,许是有不同的结局,别样的风范,惊诧的后知后觉……

    套用一句很久之前说过的话:愿你,一切安好。

    写在第二十一天--梦一样的余生

    累了,终于舍得睡觉。

    说早安。

    睡觉。

    梦里想着第二十天的结局。还会担心会不会真的下雪,那我是不是会错过纯白的期望的光景,还有,会不会遗憾。

    梦一样的余生。

    醒来,会不会也想期待下个冬天。(通讯员 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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